長途旅程不是沒有試過，但旅行觀光半個月有多倒是頭一回，坐長途機輾轉二十多個小時才到目的地，總算經歷過了。二十年前，去卡塔爾工作了三週，沒有覺得累。十五年前，在廣州工作了五週，也沒覺得累。今天出來玩個十五天，才過兩三天我已覺得腳力不行，好想坐車，不太想走動。只想找個地方坐坐，喝兩杯酒⋯⋯連飯都不太敢吃，事關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已吃胖了好多。

歐洲的時間好像走得特別慢，不知是日照長的心理作用，還是我們沒有習慣時差。實際作息時間倒沒有甚麼差別，晚上十一點左右休息，早上五六點自然醒，我反而比澳門早起了。因為醒着的時間特別長，又因為是在旅行，就覺得自己該找點甚麼幹幹才像話，結果做着做着到下午，就覺得特別的累。人在歐洲，結果這裏的一天彷彿像兩天般充實，也難怪歐洲人看起來比較成熟，而澳門人據講是人均壽命較高的地區⋯⋯這當然就是開個玩笑了。

長途旅行一般都要精心設計，開個好頭是有必要的，像我愛人選的起飛時間在晚上，轉機地點是以效率聞名的芬蘭赫爾辛基機場，這些都確實給予我們很大的信心。要說有甚麼是意料之外，那就是歐洲近日的天氣沒有我們想像中熱，出發前為怕旅途上出汗太多，我還特別帶了很多舊衫出來準備邊換邊丟。結果，到了里斯本卻發現沒有太陽的地方冷得要命，一整天想要體感最舒服，都得穿上長袖衣服和外套。這種旅途規劃的輕率，過了二十年我們還在犯。記得二十年前的秋天去京都，我們就是覺得太熱把衣服行李通通寄存，到最後，在京都留下的記憶，就是兩人一直躲在街角圍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對比起在里斯本的第一夜，我們至少還有外套可以添上，又多了女兒在身邊，應該說也是有進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