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是照亮時代的星火 蔡高中學 陳浩賢

 早前讀完《王蒙暢談文學語言魅力》這篇報道,讓我真正地感受到了文學語言的魅力。王蒙先生說「文學是為萬物起名」時,我想起《一千零一夜》中那位用故事延續生命的王妃——文字從來不只是符號,而是人類對抗黑暗的永恆火種。

 在這個被二維碼和標籤統治的時代,演算法將晚霞歸類為「治癒系風景」,把眼淚簡化為「表情包」,我們正在失去為世界命名的能力。而文學就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剖開被數據壓縮的現實——《青春萬歲》裡躍動的不是「青春期心理」,是少年骨骼拔節的脆響;《這邊風景》中的戈壁風沙不是「惡劣氣候」,是命運在皺紋裡刻下的史詩。王蒙先生用三萬多字的創作史證明:在這個ChatGPT每分鐘能生成三萬字元的時代,唯有文學才能證明:唯有經過生命淬煉的文字,才能鑿穿時代的銅牆鐵壁。

 王蒙先生反復提及的「學習不為目的」令人深思。在這個功利的時代,文學恰似一劑解毒劑——它不承諾黃金屋與顏如玉,卻能讓青年在《活動變人形》的荒誕中照見存在,在別人的故事中完成自我的救贖。澳門青年捧讀的不只是書本,更是一個正在覺醒的文學時代:當城市的天際被霓虹切割,總要有人用文字編織精神的經緯。

 王蒙先生說文學是橋,我則視其為星火。那些在深夜下躍動的字符,終將在某個時刻,點燃屬於澳門的文藝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