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司機盤旋開車上山，到達山頂，那裡是西班牙加泰羅尼亞自治區巴賽隆納省的米哈斯小鎮（Mieses），位於巴賽隆納南部約40公里處。山路彎彎繞繞，和小鎮的路一樣都是從上到下傾斜的。夜裡十點漫步在米哈斯，除了酒吧，其他店早已關門打烊了，我本想去超市，發現都關門了。這裡白牆，鏤空的雕花，很有世界文化遺產廈門鼓浪嶼的歷史感，星星點點，仙客來和虎刺花等盆栽掛在白牆上點綴著。

　導遊說下榻酒店Hotel Mijas很少安排客人住，除非是貴賓。小鎮只有五萬人夜裡靜得出奇。阿拉伯人被西班牙人叫做摩爾人，他們從北非來到塞維利亞佔領港口，卻沒有佔領山頂的米哈斯。夜裡回到酒店，香薰精油的味道，和古色古香的油畫，讓酒店一進門就有舒適感。這裡的電梯也是老式的只有向下的按鈕，沒有合門按鈕，只有關門按鈕。

　隔天晨起，我在素方花的環繞的陽台中醒來，這裡像極了白色的希臘聖托里尼島（Santorini，在希臘大陸東南200公里的愛琴海上由一群火山組成的島環），白色的鬥牛場外牆，騎著毛驢計程車在白色的米哈斯小鎮遊覽，難怪這裡每年吸引百萬遊客前來度假。它的白色很純粹，吹著地中海的風，和聖托里尼島隔海相望，大面積的白色立面，讓這個西班牙小鎮成為一個可以容納各種藝術和手工藝品的空間。路上我們遇見遛狗居民，和炸西班牙油條的小販，起初我被誤認是日本人，當知道我是中國人，他們會熱情地打招呼。這裡日照強烈，隨處都是三角梅和各種花卉。

　走在這熱情似火的白色小巷能治癒所有煩惱，想起昨夜我看當地人點一杯酒就能跳慢舞，他們聽薩克斯又美又慢的生活，如此純粹又有層次，難怪兩小時就能逛完的米哈斯，能被那麼多人所喜歡。也難怪，在鬥牛被半個西班牙廢止的今天，米哈斯人依舊用最純粹的白色裝點最激情飛揚的鬥牛場，甘之如飴，如1972年至今保留的青石板。

　從米哈斯到西班牙南部小鎮龍達（Ronda Town），約一個小時車程才能到，在盤旋山路上有點危險，需要聯繫上安全帶，繞得有點想吐，但能看到無數彩虹和雨霧還算不錯。

　拿摺扇的貴婦雕像，300年前歐洲貴婦人手一把，奢華的「中國風」摺扇，藏著曖昧情話。龍達的鬥牛雕像比華爾街的金牛還小，威爾士、海明威和羅梅羅都在這裡被留下雕塑以紀念。

　小鎮位於直布羅陀海峽的北岸，與北非的摩洛哥隔海相望。小鎮雖小，山也不大，但山山相接，連綿不斷。山上植被茂密，滿眼青翠，遊客望向懸崖下，竟然會看到水珠往上漂浮的奇觀，連綿不斷，就像每年來這裡觀光旅遊的人絡繹不絕。小城與眾不同之處在於，所有建築都在懸崖上，有的住家甚至建在峭壁旁。有恐高症的人站在遠處隔山觀望都會兩腿發顫，我雖沒有恐高症，但站在幾乎垂直的峭壁上看谷底，也會心悸。

　遺憾的是，我們在這裡有個團友大姐又被偷東西，她背著大的雙肩包背在身後，第一次小偷看不是錢，扔了她的手寫筆記本在她面前。第二次同樣偷到這本筆記本，但這次再也沒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