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聽了兒子的話，便說：「不可能，她在未認識你之前或者還會對前夫仍有些念想，但這些日子以來，她肯接受你的居住安排，又肯單獨與你外遊，很明顯她是信得過你，而且也喜歡你的，只是前一段婚姻的陰影還是不時警惕着她，使得她步步為營，不敢隨便向你打開心扉，又或許是因為出於自悲，因為家世與出身的懸殊，讓她不敢造次，怕你認為她在利用你。剛才看她向我辭行的表情，似是心事重重，這樣吧，你去叫工人烤個小蛋糕，晚一點帶去和她共度除夕，陪伴她一下，有時女人的心理是很複雜多變的，你也不要總是牛皮氣，對女性要溫柔一點，講些好說話，有好些事情便可以迎刃而解的。」高老太拍拍兒子的肩膀之後，便走了出去。

艷萍哭過之後，梳洗了便上床休息，雖然明天不用上班，但她因為心情不好，便選擇躲在床上來想事情。她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接近深夜十二時，那時街上傳來不少人聲，估計是戲院散場，致讓街上人流多了起來。她從床上起來，隨手在衣架上拉了條絲巾披上，便走到窗前去看街，果然看到街上有不少男女在聚集，大概是在準備迎接新的一年的來臨，這時街上正下着鵝毛細雨，年輕男女結伴同行，反而因下雨顯得更加親密，他們都是喜氣洋洋的，可艷萍看着飄近窗前的細雨，卻反而傷感起來。她撫摸着絲巾角上的荷花刺繡，心裏念着立群。（三百八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