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訪昔日的調景嶺(二)  圖文/平川

 1990年初,香港政府落實清拆調景嶺寮屋區計劃,調景嶺警署在1991年底率先停用,到了1992年便正式關閉。到了1996年調景嶺的寮屋清拆之後,社區的面貌亦完全改變了,從前的調景嶺警署被修復和活化為「將軍澳風物汛」博物館,專為記述從前調景嶺居民的生活點滴以及將軍澳區發展成新市鎮之前的面貌。

 我們在出發之前,先參考了行山指南,在靈實醫院主建築的附近,發現了一條上山坡的小徑,徑上有標示是「宿舍重地,閒人免進」。在山坡上,有一座牆身髹上紅黃二色的荒廢房屋,從內裡的陳設,很明顯那幢房子便是靈實醫院的職員宿舍,只是看來已經是荒廢多時,盡顯歲月痕跡。離開荒廢的宿舍,我們又走回寶琳南路,循梯級向山上走,在山丘上我們發現於雜草叢中,遺留下不少生活上使用過的碗碟碎片、房子的間隔及廁所,在林裡又發現一間只剩下四面牆身的房子,相信那裡可能是昔日調景嶺上某間學校的遺址。當年在調景嶺上共有5所中學和8所小學,其中兩間分別是由當時的台灣大陸救濟總會和佛教團體創辦,其餘的都是由外國教會建立的。

 記得在星雲大師的手記裡就曾經提過,1957年大光法師離開弘法精舍後,一心為了關懷調景嶺難民營的小孩,苦無入學的機會,信眾亦無拜佛之處,於是發善願要興學濟貧。他在調景嶺開闢山丘,取名觀音山,1958年籌建南普陀寺和創辦觀音學校,那是調景嶺上唯一的佛教學校。他又成立觀音兒童教養院,收容有問題的兒童,予以教養;他鑒於難民營內孤兒特別多,於是又建立孤兒院,收容無依的難胞子弟。由於學校是免收學費的,而且又供應校服和醫藥,開銷自然龐大,雖然獲得美國一間慈善機構予以食糧補助,但還是艱苦掙扎,多年來全賴大光法師在佛教界裡想辦法來維持。1964年大光法師創立市區道場千華蓮社,與洗塵及寶燈等法師創辦香港佛教僧伽聯合會,加強與海外佛教團體的聯繫,以求得到援手。

 我們離開廢校遺址之後,在草叢間大概行了5分鐘,發現一間廢棄的房子,它佔用的範圍也不少,不過也是只餘四面牆,據行山指南指出,那裡從前是養豬場,屬於當年調景嶺寮屋的一部份,可惜現在已經荒廢,而且因為樹木已經蔓生其中,所以損毀比較嚴重,不能再看到有關養豬的設備。在離開的路上,我們還發現了一塊墓碑,碑上刻劃的文字清晰可辨。回到寶琳南路,看到了昔日調景嶺巴士總站的遺址,那裡曾經是服務寮屋居民的巴士站,不過自1996年調景嶺被完全拆卸之後,它就正式完成了它的歷史任務了。

 我們繼續前行,在寶琳南路上發現區域市政署西貢區的防治蟲鼠組的員工宿舍,不過也是被荒廢了。我們最後一站是尋找昔日南普陀寺及觀音學校的遺址,所以繼續沿水泥路段前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