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兩個月了吧。

春天想走了，夏天想和我們隔離。

我在家對着電腦講《家》，學生彷彿都是虛擬人物，學校則是我遙望的成都。封建社會若是一堵牆，疫氣則是一幅沒有邊界的天窗。

天已黑，月光等待我們挖掘。

支持的棒球隊再一次封王了。

對上一次，是二零一三年。那一年，我正準備博士學位的考試。

今年，橘色再現，我當了準六年的中學老師，寫了滿六年的報紙專欄，論文有斷續，學生有獲獎。

從此，我有一種疲累就是：我知道你生日，但我連祝福的力氣也沒有。

因此，在我吃午晚餐的時候，誠願之前、現在及未來生日的朋友們：生日快樂，健康順心。

轉了街角，我感冒了，也發現牠拉肚子了。

我們同樣沒有食慾，同樣心情不由自主。牠看看我，我看看牠，我們不在濠梁之上。但在我昨晚的夢裏有牠，牠昨晚的夢裏，應該有我。我回想起藤田嗣治在電影裏曾說，「活得越是瘋狂，就越接近真實的自己。」也許莊周的夢是虛構，我的夢純然是想像，但作夢也是生活的部分，是讓我們瞭解自己的一面鏡子。這些天馬行空，可能往往比起真實更像真實，瘋狂成了我們的伊甸園。

雖然，今年令人傷心的事不少，但做人理應上善若水，我想已離開的人們，依然希望人間平安，歲月靜好，好好走着每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