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美文)故鄉 紹鈞
這一切,皆因學生獲了獎。
他讓我想起,當年曾以初生之犢之姿,在研討會發表了一篇名為〈比較巴金作品《春》與謝冰瑩《女兵自傳》中的女性角色》〉的論文。學生說,他年紀十四,在巴金的文字裏尋找到故鄉。那年我二十一,巴金成了我研究道路的起端。
夏至已至。天氣的悶熱,讓我想起去年的初秋,有幸到澳門大學參加「澳門文學研究三十年」的研討會。那天天氣依然是熱,我在大學裏迷了路,然而我驀然回首,發現場地就在身後。於是,我便轉了身,看見研究學術時候的那個「我」。
最難能可貴的是,我能遇見不少論文裏提及的老師。他們讓我看見時光倒流,看見當年的自己與指導教授在研究室討論澳門文學的作品,乃至該文學、文化、區域文學的重要性及跨區域的文學傳播等等議題。
十多年後,我回來了,在澳門大學發表《澳門華文小說研究三十年的回顧與反思》的文章。雖然,這不是現代詩的討論,但我始終認為,文本的分析是重要的。因為,研究教會了我,無論它是一首現代詩、一篇散文、乃至一部小說,我們也應該好好的閱讀,好好的探討作者要告訴讀者的訊息,以及瞭解它們和社會之間的連結。
在研討會過後,我彷彿再次感受到作者的孤寂。學生在發表謝辭後,將我拉回現實的我。我想,作家的真情流露,是感動我倆的根源,更是我的研究動力。我也希望文學之摯,文學之美,一直也是我倆最溫暖的故鄉。
生命有所熱愛,故鄉便有了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