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榜)菲島行記—踏足達沃市

 筆者從未踏足菲律賓,早前受旅居當地數十年的老同窗之邀,一行十多人前往相聚。家人問起菲國之行往何處,自己亦不大了了,只知是在香港機場出發和集合時間而已,家人叮囑只要不是菲律賓南部地區,便問題不大了云,事緣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後,受棉蘭老的穆斯林分裂主義的摩洛伊斯蘭解放陣線(Moro Islamic Liberation Front)和社會主義的新人民軍(NPA)的影響,以及八十年代大宗商品價格下降的影響,菲律賓南部地區治安極不穩定。一次震驚國際社會的菲律賓劫殺人質事件也是發生在棉蘭老島的馬京達瑙省。當時棉蘭老島是菲律賓恐怖活動最為頻繁的地區,據媒體披露,約有三十萬居民因此背井離鄉淪為難民。特別是達沃市的經濟呈下行態勢,貧困率和犯罪率都增加了。此時,達沃市被稱為「謀殺之都」。

 因從未踏足菲國,故對它的認識,多為旅遊及其繁華都市,如馬尼拉、宿霧、百姓灘而已,還有便是十多年前的一起首都「黎剎公園」香港游客旅遊巴士的又一起脅持人質事件。今番到了機場,與同行學友談起,才知是直飛昔日「謀殺之都」達沃市。

 接待我們十多人的是旅居達沃市多年的老同窗瑞林兄,他在當地發展多年,更成當地僑領,今番大家自是食、住、行皆稱心,不在話下。

 達沃市是菲律賓棉蘭老島最重要的城市,目前是菲律賓第三大城市,是菲律賓棉蘭老島的經濟和行政中心。行政區總面積約二千四百平方公里,常住人口一百六十萬多人,加上流動人口則超過二百萬。三十多年前,它是菲律賓的第六大城市,現在已經發展成為僅次於馬尼拉和宿務的菲律賓第三大城市。

 直至一五二八年西班牙人到來之前,在達沃地區就居住著各種少數民族。達沃地區的第一個西班牙殖民點於一五九一年建於東達沃,居住在那裡的穆斯林蘇丹國奮起反抗西班牙人的統治。但西班牙在達沃地區的影響一直是無足輕重的,在一八四四年侯將現在的達沃市歸於西班牙王領。西班牙對達沃市的正式殖民自一八四八年開始,有七十名男女從西班牙來到現在的達沃市,他們建立了一個基督教定居點。美西戰爭之後,從一九OO年開始,菲律賓在事實上則為美國所統制。美國在菲律賓引入了種植園經濟及現代的通訊設備。

 近年,中國和菲律賓的關係,由緊張至緩和,至今達至友好,這和現任總統有著極大關係。

 一九八五年,為了應對市區嚴重的動盪局面,達沃市組建了團練性組織「人民崛起」(Alsa Masa)。一九八八年,時任達沃市檢察官的羅德里戈‧杜特爾特就任達沃市市長,他採取了一系列強硬措施治理達沃市治安。措施包括:青少年宵禁、禁止街頭飲酒、輕罪快判、加強員警權力、增加攝像頭等。他亦曾親自騎著摩托車,率領著全副武裝的車隊在全城巡邏。杜特爾特從一九八八年之一九九八年的十年間、從二OO一年到二O一O年的九年間、以及從二O一三年到二O一六年的三年間,三度擔任達沃市市長,執政期間達沃市犯罪率劇減,經濟出現活力,人口也大量增加。

 九十年代,隨著摩洛伊和新人民軍的式微,以及杜特爾特的長期執政,二十一世紀後的達沃市重歸穩定,寄望於能藉農業和資訊技術產業取得復興。然而,二OO三年,達沃機場發生了建城以來第一場恐怖襲擊。同時,杜特爾特默認下成立的「達沃死亡縱隊」(Davao Death Squads)對罪犯實行私刑,遭到了西方人權組織的非議。二O一六年,羅德里戈‧杜特爾特便當選為菲律賓總統。◇林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