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美文)默默  紹鈞

春雨至,待綠裳。

某個下午兩點半,報紙才來到我的桌上。

 

前方是一幅牆。

牆的上方有一道彩虹,霓虹燈照耀着你不能品嘗的酒。橋下曾有過倒影,紅線的另一端成了一個結。屋瓦整齊得很,灰塵佔據了彼此的縫隙。

白光借代了月光,琉璃靠住了我的左肩。花開了,言不盡意,我移栽了雲的位置。

 

報紙告訴了我,有關你的事情。或許,紅衣的籠罩過於真實,於是讓另外的你,不敢再握起任何的傘。況且,在另一個江湖裏,你依然還是身不由己。

 

地誌是一種記憶的洄游。當你再次走進那個風雨亭時,我着涼了,你更沉默了。我們同樣沒有食慾,同樣心情不由自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們已不在那曾經的橋的上方。但我昨晚的夢有你,我想你昨晚的夢,應該也有我。

 

今年,令人傷心的事不少。或許應該說,每年的春雨至,就像琉璃被擊碎的時候。我想,已離開的人們,未必還會想起我們。我們的過去也好,現在也好,我和你也未必會想起更多。空白永遠填補不了,唯有希望彼此在人間平安,歲月靜好,好好走着每天的路。

 

曾經,天已黑,雨依舊,仍有月光等待我們參透。你曾說,滄海已見,逆流皆空。而我的願望只是,期許個性永如靜兔,樂中見哀,哀中見樂,很意外也是,不意外也是。◇